水般退去,只留下满地狼藉。 官兵们拄着刀枪瘫坐在栅栏后,胸口剧烈起伏,有人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,任由汗水混着血水流进眼里,涩得睁不开。 “粥来了!饼来了!” 后面传来民夫的吆喝声,几个汉子挑着担子穿梭在人群里,粗瓷碗里的稀粥冒着热气,大饼用干荷叶包着,还带着点余温。 一个络腮胡老兵接过碗,手抖得厉害,粥水洒了半瓢,他却顾不上擦,呼噜呼噜往嘴里灌。 烫得直哈气也不停——这是两夜以来,他吃的第一口热食。 关隘角落里,老军医正蹲在地上,面前铺着块沾血的破布,上面摆着把磨得锃亮的短刀。 旁边躺着个年轻士兵,左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,裤腿早已被血浸透,脸色白得像纸,嘴唇哆嗦着,眼看就要撑不住了。 ...